漫天飛舞的雪花,在觸碰大地的瞬間,向人間大地昭示了最后的美麗。
山峰疊嶂間,季節的寫生者用溫暖的纖指畫過,溫柔地將一冬的積雪暖化,滲入大地。剩下零落的殘余,緊縮一偶,雖千瘡百孔,卻也笑看猙獰。
河面上一改冬日里平滑如鏡的俏臉,無規則的雪片搖搖入墜散落河心,融入到冰水混合物中,使整個河床像母親臉上裝滿 “心事”的褶子。
風聲尖叫了一冬,略顯喉音沙啞,呼呼地就像玩童的“破喉”似的戲鬧聲,工地上干活的老伯解開胸襟呼啦啦直冒熱氣。
雪疲倦地停了、化了,風暖了。山水間隱藏著一種暗流,既像是燒著了的麥桔桿噼噼啪啪,厚積薄發的涌爆,又像是涉世未深的少年,欲步幾止的萌動——
大地撕破雪白的外罩處,點點麥綠,小心地窺視著同伴們的舉動,相互點頭慫恿著,不見誰前;簇簇草黃被雪水洗得錚亮,像是被柔和地細風撞了一下腰,幾欲展“翅”未果;條條柳枯在風中曼舞,一時想起自己還無一葉飾體,不免為剛才的“赤身露體”走光而羞澀地躲起來。
林間幾只早歸的雁兒,對眼前的陌生好覺詫異,久久盤旋枝頭像是找尋著什么?
頓然間,我明白了雁兒和我一樣在尋找著春天的足跡,就像我的思緒隨著我手中的筆在紙上劃過而留下的行行字跡。
(汪澤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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