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經幾千年滄桑,人類從茹毛飲血的原始社會走到文明高度發達的現代社會。這其中不只是時光變遷,更是階級變遷。生產力不斷發展推動著歷史車輪前進。同社會發展一樣,藝術發展也伴隨著生產力的發展,社會階級的更替。不同階級倡導著不同的審美觀念。但剝削階級的審美觀,不可能始終代表最廣大人民的審美立場,當舊階級的審美觀成為社會進步的羈絆,就必然為新階級的審美觀所揚棄。審美發展的過程,就是不斷由先進階級審美觀揚棄落后階級審美觀的過程。
在生產力比較落后的原始社會和奴隸社會,人類最需要滿足自己生存需要,除了和野獸斗爭外,同外族的征戰必不可少,人類發現力量在其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自然產生了對強力的崇敬,也形成了他們的審美觀念。因此,從當時的神話、詩歌、雕刻、繪畫、戲劇、建筑、樂舞、樂器等內容中,從那巨大石塊堆砌的埃及金字塔、那閃爍著猙獰光芒的中國青銅器、那云石和青銅雕鑄的強健的希臘人體中,無不強烈地感受到“強力”這一奴隸制時代美的形態。但隨著社會的發展,這種強力的審美觀逐漸演化成了暴力,統治階級使用各種酷刑鎮壓人民,人民不堪忍受,急切期待著一種新的審美形態。
在封建社會,社會生產力有了較大的發展,人們開始追求更高的精神享受,士大夫的德行思想得到人們的認同,它提倡輕視物欲,注重自身修養,追求高尚的精神境界。鄙棄塵俗,忘卻物我,棄官歸農,隱跡山林,終老于林泉之下,為多少士大夫修行“德行”的理想勝地。一首首田園山水詩,一幅幅清淡的水墨畫,一曲曲淡雅的古箏名曲,在這個歷史階段使中華民族物質生產上建造起其它民族無法逾越的超級強國,且精神生產上也譜寫出其它民族無可望其項背的輝煌篇章。然人總是自私的動物,剝削階級不可能始終代表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F實物欲的誘惑與“德行”理想的沖突無法避免,本欲治統治集團物欲的“德行”修身之道,轉化成安百姓的“禁欲”之術。封閉帶來的不止是藝術的停滯,更給中華民族帶來了深重的國難。
資本主義首先在意大利產生,新的審美觀也在那里最先出現。對自由的向往沖破了教會的禁錮,藝術有了前所未有的發展。被禁錮了一千多年的女性裸體形象以勢不可擋的藝術形式,掀起了一浪高過一浪的反禁欲主義波濤,從思想上、審美觀上徹底搗毀了教會的“禁欲”神學,為資本主義到來做了充分的輿論準備,但資本主義自身固有的缺陷,決定著這種藝術形式必然走向極端。現實中的“自由”,使暴力不但在成人社會盛行,中小學也成了重災區。各種新鮮的“藝術”形式層出不窮:肢解物象的繪畫形式不再新鮮;浸泡于臭水之中、將釘子扎入肉體、用刀片割開自己的血管和肌肉、將動物生宰、將死尸剝皮不過小菜一碟,可謂各顯奇招。這些變態的審美觀念當然不能代表先進的藝術,人民期待著真正的藝術。
十月革命一聲炮響,帶來了新的社會形態,也讓藝術有了新的沃土。社會主義時期的藝術主要是宣揚革命精神,繪畫和雕塑都象征著革命的勝利。在抗戰時期,它們激勵著中華兒女為民族崛起與日寇殊死搏斗;在建國初期,它們掀起一波又一波的生產熱潮,帶給人激昂奮進的力量。社會主義時期的藝術才是真正代表人民審美觀的藝術,它有著并顯示著旺盛的生命力。
資本主義“自由的”藝術仍在西方社會占據著主要地位。但私有制絕無永恒存在之可能,資本主義也沒有不可逾越之神話。一切以荒誕和殘害生命為能事的行為,絕不能左右廣大人民追求真善美之理想。全面揚棄舊制度,徹底拋棄其腐朽反動的精神文化,使人類從階級對立和反自然、反社會、反人性的精神桎酷中解放出來,是歷史不可抗拒的進化總趨勢。因此,一切舊制度基礎上形成的舊審美觀,都必然為先進的社會主義新審美觀所揚棄。處在這一歷史進化最前沿的中國社會主義之文藝,無疑是最適應先進生產力發展之要求,最代表先進文化前進之方向,最反映廣大人民審美理想之精神生產。(張澤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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